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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剑为犁、以谈止戈——对《冰海战记》主角托尔芬的简要思考

时间:2023-07-08 04:12:26 来源:哔哩哔哩 分享至:


(相关资料图)

引言

如果要说今年一月有什么值得让我安利的作品的话,那非冰海战记莫属了。作为一部架空历史类反战漫,他在历史层面的探究可谓下足了功夫,除开借用了真实战役的背景外,还根据民间传说、历史原型进行了更加戏剧性的改编和塑造,其中主角托尔芬的历史原型就是11世纪冰岛冒险家托尔芬·卡尔瑟芬尼。当然,动画中也不乏出现类似托鲁克尔这类夸张化的虚构人物处理,但在一定历史外衣和情节设置下,整个故事的真实性不仅并没有被冲淡,反而会很容易沉入其中,共同叹息这个时代的野蛮和凶残。

冰海战记以主角托尔芬的行动和改变为主线,反映了中世纪维京时代的一众北欧海盗的嗜血本性和克努特大帝不择手段的征服欲望等一系列重要历史角色和真实事件。

本文主要叙述第二季里关于托尔芬的心路历程。而第二季就故事的关联性而言,其实整体上是非常高度统一且逻辑自洽的:从托尔芬失去了仇人的恍然,到面临抉择时的懵懂,再到践行理念后的坚定,都在细致描述着这样一位战争狂人的理念和救赎。

第一节 在耕耘中感悟生命、重获新生

早年的托尔芬是一个只懂我要报仇、我要泄恨的,一个完全由情绪牵动的仇恨的“奴隶”,对他来说,凡事在结果上阻碍我报仇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得将其扼杀,对他来说,平民和敌人的性命并不重要,或者说不值得为花时间去为其思考。他的意志长期被复仇的情绪所占据,牵引着他的只有仇恨。在阿谢拉德死后,托尔芬才从忘我的状态中脱离,却又深陷迷惘,这时的他终于有了松懈的时间去思考一些他过去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开始对生活及所做事情产生各种价值判断,如:“为什么要活下去呢,是因为不想死吗?活着有什么好事吗?我活到现在一点好事都没发生……”。此时的托尔芬在与蛇交锋中,意外地意识到了自己想要活下去的事实,但他并不明白理由为何,也不明白将要活下去的行动。这时,他幸运地遇到了老实纯朴的农民艾纳尔,在与他的相处当中,他被强行地施加了一个目标,即种田养苗、重获自由,这时他的劳作就由“单纯的、荒唐的”转变为“有目的的,清晰的”,在清醒中,通过劳作感悟到了乐趣和求知的欲望,但同时也更加意识到了自己“空无所有”,甚至连干农活都不会干。这时的托尔芬已经逐渐从“空壳”的状态变成一个充斥着复杂情感的人,这种情感在与自由民的冲突中爆发出来,并在受击之后的昏迷中,成为了他回顾过去、评判当下的佐证。在梦境中出现的瓦尔哈拉、父亲和仇人阿谢拉德的教诲,都是他矛盾和悔过心理的具象化体现,在复杂情绪的冲撞下,他猛的意识到了自己停滞和造成混乱的根源是“暴力”,同时,又从与自己家庭相同、身份相近的死者的那双充斥着不甘、仇恨的眼眸中联想到了自己,意识到了自己也是杀戮散播者和推动者,所以在清醒后才会说到:“从今天起,我要挥别暴力。我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去弥补过错!”

第二节 “「首要方法」就是,有话好好说。”

在《被讨厌的勇气》一书中,作者发表了一个这样的论点:“愤怒是捏造出来的”。他说道:“你感觉讲道理太麻烦,所以想用更加快捷的方式使并不抵抗的对方屈服。作为相应的手段,你采用了“愤怒”这种感情。”这个观点在整个哥达事件中得以发挥出来:有武力的双方在彼此的侵害下都成为暴力的受害者,彼此都用武力压制的手段来达成目的,结果反倒两败俱伤。托尔芬因同情阿尔涅斯而参与其中,而在蛇的阻挠下,自己不仅违背了誓言,还没能成功拯救哥达。在惘然之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暴力是最便捷且最无奈的手段,但绝不是问题的最优选和唯一解。这在之后劝降克努特军队而情愿挨一百拳的情节中呈现出来:“你们真的有认真试着互相讨论来解决问题吗!因为对方已经拔剑了,你们就毫不考虑拔剑应战了吧!”在托尔芬的心中,没有任何问题是不能通过谈话来解决的,如果实在无法劝说,他就会逃到那群野心家们不可触及的土地上,在那里开垦播种,在那里为一群热爱生命、热衷生活的同类,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园。

如果我们将视角移到哥达,从历史的角度上来看,他的行径其实算是不足为奇的,他因暴力而被俘虏,又因暴力而重获自由。对他来说,学会行驶暴力,等同于掌握了如何生存的秘诀,掌握了保护家人的密钥,在整个杀伐果断、毫无律法的时代下,暴力总是成效见快且正常不过的手段。如果我们转到托尔芬那更宏观的视角上看,这种习以为常的行为正是这个时代普遍悲剧的源头。哥达没有意识到的是,他总是用一个错误去试图弥补另一个错误,用暴力去制裁暴力,结果却暴虐异常,更使妻子深陷危机之中。如果他能在挥刀之前与其对谈,结果是否会不尽相同呢?

第三节 “荒缪”的反抗

对部分读者而言,在人人自危的时代里去谈论和平,是非常不可理喻且惹人嘲笑的。的确,托尔芬的浪漫理想,只有在与他实力相当的人下,才有可能昙花一现。对多数普通人而言,无异于用木棍去碰矛与剑,实在过于幼稚了。但是托尔芬理想始终是与己身而出发的:他并非去要求人们是该这样做还是那样做,而只是在一次次普通人疑惑的目光,和敌人狠毒的行径中,告知人们另一种问题的解决方案。他亲和平易,愿插入其中消解人们的怒火;他真诚浪漫,愿引领一群躲避战乱的普通人去开垦家园。他无疑于这个时代而言,是荒谬的,但对于那些饱受战乱摧残的普通人来说,是幸运的且值得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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